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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清晨,灑水車司機發(fā)現(xiàn)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一直尾隨其后,一條街,又一條街。司機終于忍不住好奇,停車詢問。原來小男孩是個孤兒,今天是他的生日,而灑水車放出的音樂,正是那首《祝你生日快樂》。司機得之原委,雙眼潮熱,邀請小男孩坐在駕駛室里,那個清晨,整個城市便飄蕩著溫馨的生日歌。
有時候,家的感覺不過就是一首生日歌。有愛、有溫暖,有人給唱著“祝你生日快樂!”
家需要有愛的親人。需要那份特別的真情實感,有相互牽掛的人。家是一種信仰,一種宗教,一種支持精神力量。
家是愛的聚合體,家,皆為愛而聚,為愛而歡。
一只蘆花雞老是丟蛋,女主人每天都要四處尋找。后來,鄰居告訴他一個好辦法:這是雞丟蛋丟野了,放個“引蛋”就好了。于是主人把蘆花雞放進草筐的時候,在雞的肚子下放了一個蛋,果然蘆花雞不到處亂跑了。后來,主人再放進去時,只是兩半對接的蛋殼,蘆花雞下蛋的時候還是徑直奔著草筐去了。有一次,另一只雞提前占了窩,蘆花雞安靜地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直到那只雞把蛋下出來,它才探頭探腦地跳上去。再后來,主人干脆放進去一個半圓的土豆,那蘆花雞也照樣上去。那個土豆在草筐里呆了一個夏天。秋天的時候,土豆已經(jīng)干癟得又黑又蔫,但蘆花雞因為這個土豆,再也沒有丟一個蛋。
其實人又何嘗不是一樣呢?家中有盞燈火,家門口有棵老樹。家中有個為我泡杯清茶的母親。這就讓我從小記住了家的模樣,怎么樣都不會迷路。家是一個可以為我們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家是一個可以給我們溫暖、給我們希望的地方,家是一個可以讓我們??康母蹫?,家也是我們精神上的寄托。只有那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物件才讓我不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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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青絲系兒身
朝朝暮暮發(fā)如人
成長路上悲歡事
點點滴滴道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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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啊兒啊你哩,似孤實不孤哩
天涯同心有哩,一呀一家人哩
你母塔下,苦不盡
爹向金山,做有情僧
夫妻重逢,若無日
清明來上,兩座墳
許仙淚漣漣的唱著這首歌時,那年我十歲??粗娨曋械囊患胰诜蛛x,我也躲著哭??粗麄冏罱K團聚在一起,我心中家的模樣就是有爹有娘。戲劇的是,那一年,母親終于忍不了父親的醉酒。讓我選擇他們其中的一個。因為爸的醉酒,我認(rèn)識的他只有酒氣沖天,罵罵咧咧。我選擇了媽。我和媽相依為命度過了二十來年。家的墻從泥巴變成了磚。家中的灶從柴火變成了燃氣。家中那臺看《新白娘子傳奇》的黑白電視變成了彩電,那個當(dāng)年堅毅的苦命女子也白了頭。唯一沒變的是家門口的池塘,池塘邊上的楊梅樹。爸走的時候,它就掛果了。現(xiàn)在它只是更高大了些,可結(jié)的果似乎卻沒有當(dāng)年那么美味了。我心中對家的描述又改變了許多。
爸來看過我,甚至對我說過,我的家比你和媽住的要好多了。你來我這吧?我拒絕了。他那哪是家,只是一房屋而已。
家不是房屋,不是彩電,不是冰箱,不是物質(zhì)堆砌起來的空間。物質(zhì)的豐富固然可以給我們一點感官的快感,但那是轉(zhuǎn)眼即逝的。試想,在那個空間中,如果充滿暴力和冷戰(zhàn),同床異夢,貌合神離,“家”將不成為其家。
家鄉(xiāng)的方向,是記憶深處最美的凝望。是離開故土?xí)r,對每個人能說起的家。因為有家鄉(xiāng),才會有我的小窩存在。當(dāng)自己融入那片故土,太多的情感流露,太多的情景再現(xiàn),太多的感傷彌漫,太多的喜悅徜徉。當(dāng)自己又不得不揮別故土?xí)r,只有自己對故鄉(xiāng)滿滿的牽掛。
想起王昭君的故事:天涯道路已盡,日已暮,鄉(xiāng)關(guān)尚不知在何處,老樹寒鴉一聲聲叫得人心驚夢寒。歸途漫漫,牽動了鄉(xiāng)愁泛濫,腳步沉重。一個背景離鄉(xiāng)的女子,著了濃妝,艷服,環(huán)佩琳瑯,全副鑾駕地出塞和親。極目黃沙,青史流芳的王昭君也只是個斷腸人在天涯。
別離望眼欲穿,彈指一揮間。我不禁在心底涌出這樣的慨嘆:久背家鄉(xiāng)歲月寒,經(jīng)年羈旅淚闌珊鄉(xiāng)音已改歸魂冷,故土難離怯夢殘。月是故鄉(xiāng)明,望著天上那輪皓月,我浮想聯(lián)翩,故鄉(xiāng)的月是不是亦如今晚的月呢?故鄉(xiāng)的人會不會想起我呢?久別了的故鄉(xiāng)啊,你的樣貌是不是可以在我的夢中呈現(xiàn)。
故鄉(xiāng)是大家,我的小家在故鄉(xiāng)里遙望著我,我的母親捧著茶杯,倚在家門口盼著我回家。我的眼中,只有這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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