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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剛立春不久。題目就叫春夢無痕吧。至少我此刻希望忘掉這段經歷。
場景一
故鄉(xiāng)小路,上坡土路,兩邊有土墻。
我,妻子,男同學一并走著。
我們從國道公路上拐彎進來的,小路馬上開始上坡。
我們似乎要順著坡路到我的故居去看一看。
小路左側墻邊有見方小地兒,被矮墻圍住,里面有口廢棄的水井。這水井是村莊里取水要地。我們都是靠它來吃水長大。井很深,印象中那卷著鋼絲繩的轱轆要轉很多圈,一桶水才會被打上來。
我不由的向水井走去,想重溫故地,媽媽雙手吃力的轉動轱轆的情景清晰浮現我眼前。
走進一看,里面十分破爛,并沒有水井的圓型井壁和筆直性。
里面隱約可見,底部又昏暗。有好多垃圾,似乎是樹枝和木頭。
水井廢棄多年了。明顯已經沒有水了。
我說我想小便,同學和妻子亦如是。那不如就在里面方便吧,又覺得我們三人同時小便多有不便。
我剛想到此,同學已經先行向著里面走去。里面坡是下坡,不是很陡峭,但是路面有好多坨黑色的大便。他似乎不用弓著身子就可以走進去。兩邊還有凹凸的墻壁,好比蜿蜒屈直的礦井。
我只好提醒同學小心,不要踩著“地雷”。
我看著同學下去,又顧忌那些“地雷”,放棄了小便的想法。繼續(xù)向前走去。
沒走幾步,發(fā)現妻子不在身邊,沒有跟來。
我回頭望去。身后空無一人。不見妻子。
場景二
我剛想轉身向回走去,還沒轉身,發(fā)現自己正站在礦井的洞口。
接著身后有好多燈光射來,有點刺眼。有手電筒,又好像是車燈。還有好些人,在小路上,向我們這邊走來。
我急忙轉頭,看見妻子在廢棄的礦井底部,正驚慌失措的望向外邊。
她蹲著,正在小便。對面不遠處,同學被對著妻子,也蹲著,在小便。
我不由得心生惡氣,你怎么也下去了?
我試圖阻擋路人的光線,避免妻子出丑,又擔心那些路人認識我,他們都是村莊里的長輩,我是個內向的人,我寧愿躲避著,不愿與他們碰面,因為我不知道如何稱呼。
我氣急敗壞的向里面喊叫,快出來!
燈光越來越近,我仿佛聽到汽車臨近的聲音。還有人們的腳步聲和談話聲。
我背對著燈光,看到里面妻子的褲子還在大腿上,妻子越發(fā)驚慌,她出現在同學的背后,半蹲著,雙手環(huán)過同學,很害怕,又似乎在幫同學提褲子。場面很猥瑣。
場景三
路人和車似乎離去了。
同學不見了,我望向前方,他已順著小路前行。妻子正弱弱的站在身后。
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揪住妻子就打。嘴里罵到:憋一會兒不行嗎,非要跟下去一塊小便……也不怕踩著屎,云云。
我一手抓著妻子的手臂,一手揪著她的脖子,一邊打壓一邊罵。
妻子開始哭訴著掙扎,我越發(fā)的憤怒。我把妻子的臉朝著旁邊的土臺子,那上面很臟,有很多異物,我出離了憤怒,把妻子的頭狠狠按在上面,來回蹭……
場景四
“嗯——嗯囈……”我仿佛聽見妻子的哭聲。
翻身,我睜開了眼睛,剛好妻子也在翻身,我的腿壓醒她了,胳膊也壓在她的臉上。
原來我在做夢。
還好,這只是一個夢,我長舒一口氣。
妻子說他的腿和胳膊好困,脖子也疼。我問怎么了,她說一晚上都夢見在鋤地,她家對面山頭上的那片玉米都是她鋤的。
我吻了妻子,幫她掖好被子。她又慢慢入睡。
回顧一
夢境依然歷歷在目??赡苁亲鰤魰r間長而且剛醒的緣故吧。
我了然睡意全無,不禁開始回想。那男同學和我在同班的時候,我們并不熟悉。后來參加工作,他和妻子分配到了同一所學校任教。
可是,我們?yōu)槭裁磿校?/p>
回顧二
那廢棄的水井,就算是廢棄了,也是直上直下的圓形立坑,這是我后來的幾次重回故地的時候早就知道的。
可是,它卻變大了,而且成了有斜坡的舊礦井一樣的廢棄的破洞。
回顧三
妻子平時穿黑色打底褲,外加一個黑色短裙??晌以趺匆蚕氩黄饋砥拮赢敃r穿什么外套。她的短裙在坑底的時候應該可以遮羞的。
而男同學說是要小便,在坑底的時候卻是蹲著的……
回顧四
妻子從坑底出來后,井邊為什么會出現一個土臺子?
我出離了憤怒毆打妻子,這個“刑具”便出現了。
難道潛意識里也在怨恨妻子嗎?
可是并沒有出現流血的情景。
總結
妻子是我的初戀,我們草草結婚。
我時常懷疑現在的妻子對我來說不是那個最正確的人,偶爾會幻想著婚前談一場戀愛。
甚至幻想著從婚姻中解脫出來,然后去談一場隨心所欲的戀愛。
妻子善良賢惠,我們婚姻還算幸福。
我沒有離婚的理由。
究根結底,是潛意識在作怪。
潛意識里,是希望如此,還是不希望如此,我不知道。
也許只有潛意識知道。
夢的解析有很多種,天已經大亮,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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