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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該出現(xiàn)的人,絕非偶然,他一定會(huì)教你一些什么。”
……
荷花,在月光嫵媚的柔波里,在微風(fēng)吹拂的夜色中就這樣一直靜靜的毫無聲息的散放著自己的馨香。
也許,夜晚寧靜的池塘才是它唯一的安身居所吧。你瞧,夜是那么的美,又是那么的靜謐,氣若幽蘭的荷花,宛若冰肌瑩徹的水月觀音,亭亭玉立在池塘之中,怎看都這樣般般入畫,款款留香。然,這款款留香般般入畫的情思,卻又讓荷花時(shí)不時(shí)的想到那天清晨的薄霧。
月色朦朧,影中有形,水中有影。月亮透過這薄薄的云層,把荷花的眼波倒映入池塘的光影里,微風(fēng)拂過那又會(huì)有怎樣的風(fēng)花雪月?這漣漪重重,暗香盈溢,風(fēng)吹仙訣飄飄舉,只是誰又能解這蓮心之上,到底蕩滌著怎樣淺淺嘆息呢?
荷花站在極致的微風(fēng)中,她攜一身的塵埃,那薄霧中的孽緣又到底會(huì)是什么呢?
溶溶的月兒,在水一方,朦朦朧朧中為荷花晃漾輕漪,淺唱清吟間漸次空靈。愛烙在蓮心,夢(mèng)浸濕了蓮?fù)獾某靥?。荷花?dú)自等待著,翹首著。這孽緣又到底什么時(shí)間才會(huì)來呢?
花,在池中,恬淡的開,伴著一夢(mèng)清露,濕濕的水意,驛動(dòng)著一池微涼的水波。碧波漾起點(diǎn)點(diǎn)的相思意,那又是誰在夢(mèng)里,一語:輕點(diǎn),再輕點(diǎn),別驚了我的夢(mèng)。
蘭舟一葉,輕輕蕩起心事無數(shù),一槳一楫,岸在哪里,楫又要去何方?
荷花,載了誰的夢(mèng),羞答答不語。荷香深處,月華如水,頓時(shí)相思起。那又是誰攜了誰的手,誤入藕花深處,荷香衣衫,風(fēng)也吹不散?
有一種等待,無需預(yù)約,無需地點(diǎn),無需時(shí)間……
當(dāng)夜風(fēng)掠過情雪朱砂的眉梢,沫然是否想起情雪又一次在癡情的等待。那狐兒與人兒,鳳凰女都能碰到她心愛的沫然,那這一世神兒,她又會(huì)怎樣呢?
如果說,花開花落是一場(chǎng)繁華,那么彼此遇見就是命中注定,那佛主所說的孽緣,荷花這一世能碰到沫然嗎,并能跟沫然順利在一起嗎?
白落梅說,今生所有的遇見,都是久別的重逢。但人世間有很多情,也許,“世界上最美的相遇是擦肩,最美的誓言是謊言,最美的愛情都在昨天,最美的思念是永不相見。”
“推開歲月的門扉,沿著記憶的脈絡(luò),踏過紅塵,回味在流年錦瑟的記憶里,倘若人生沒有那么多纏綿悱惻,沒有那么多的魂?duì)繅?mèng)縈,沒有相思相見知何日的思念,也沒有兩情若是長久時(shí)的眷戀,是否,陪伴自己的,只有黑夜的寂寥星空,和那月光下的孤獨(dú)清影。是否,還會(huì)秋水長天,守著一扇素雪亂舞的塵窗,等待一個(gè)人,然后演繹著注定的悲歡流年,素履之往,行走人間。”
戀戀紅塵,有多少語笑嫣然的驚鴻,就會(huì)有多少蒹葭的惆悵。有多少風(fēng)華絕代的過往,就會(huì)有多少疏影迷離的期盼。情雪心中默默的許下心愿,希望自己這輩子還可以像前兩世一樣,遇到自己心愛的沫然。
但荷花片刻間卻忘了,她只是一只吞噬些許晶石的鳥兒,而沫然是人類,幾千年的光影,她遇到了兩次她的沫然,亦已經(jīng)夠幸運(yùn)了,那這第三世也許她只是與沫然擦肩的緣,至于孽緣有點(diǎn)過,那就看這荷花情雪那鳳凰女她怎樣對(duì)待了。
“一如,有一種遇見,有一種情深,無法朝暮相守,無從牽手白頭,只便寂靜歡喜,黯然相愛,遠(yuǎn)近相安,濃淡相宜,無驚無擾,香氣襲人,歷久彌堅(jiān),不棄亦不離,正所謂,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dòng)月黃昏。有情不必終老,暗香浮動(dòng)恰好。”
但,情雪卻依然仍希望這一世能遇到沫然,哪怕只是擦肩,畢竟她在佛前等了千年,在菩提樹下修煉了萬年。
然,哪怕只是一場(chǎng)空,她也要許下這個(gè)心愿。
因?yàn)樗詮挠鲆娏四唬蛟S已經(jīng)整整失眠了五百年,那冥冥終生之中,沫然會(huì)是她為緣幾經(jīng)輪回的那個(gè)人嗎?
他們因?yàn)槔汐C人梁大爺而相遇而相知,狐兒的擦肩,人兒的圓滿,那神兒又會(huì)怎樣?
這世間的遇見,沒有早晚,沒有對(duì)錯(cuò),也沒有驚艷的開場(chǎng)、華麗的告白,普通的問候,簡單的交流,一顰一笑,醉入眼眸,一字一句,溫馨入心。情到深處無由,愛到濃時(shí)無語。生命奇妙,緣分神奇,深深淺淺,長長短短,不能預(yù)知。
佛說,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取今生一次的擦肩。
荷花暗地苦苦的哀求著佛祖,讓沫然與她再結(jié)一段塵緣,哪怕相戀只是短短幾年?她不求??菔癄€,滄海變桑田,因?yàn)樗幌胨氖澜?,她真正的來過。因?yàn)楹苫ǜ钌畹亩盟c他不是一個(gè)世界上的人。
那就算鳳凰女可以變成狐兒,人兒,或神兒,但她的本性仍是一只吞噬了些許晶石的鳥兒,上天也就注定她不單單只是一只平凡的鳥兒,她的自由她的解脫,已經(jīng)不再那么重要了。
因?yàn)樗盟靼?,既然上天把特別的恩寵給了她,是讓她造福人間,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什么情兒,什么愛兒,那也許她會(hu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吧。
佛祖既然安排了沫然狐兒、人兒的相見,但那一層薄薄的霧兒,佛祖卻又不安的說著孽緣。
那么,是曲終人散,無緣與沫然相見?還是只是擦肩,不相見?
“長相伴,雅韻悠然。冰弦纖指,心意暗牽。綾香樓,攜手雙仙。最愛窗外,秋水長天。盼十年渡,百年枕,千年緣。然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開,梁?;缫巡恢?,曾經(jīng)的共舞化作風(fēng)中瑟瑟的相擁。”也許,生死相守才是人間永遠(yuǎn)的幸福,但俗世中多少有始無終的愛情,讓人很久、很久都無法釋懷。沫然與情雪的一次相遇,定然孕育著前世太多的甜蜜或痛苦的回憶。
佛說:萬發(fā)緣生,皆系緣分!某年某月某一天,在某條大街上,也許你正好在燈火闌珊間,而我也恰好在暮然回首刻。
偶然間的相遇,驀然刻的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或許只是為了眼光交會(huì)的剎那。風(fēng)兒輕輕的拂過發(fā)梢,雨兒悄悄的打濕鬢角。你說,緣是山中高士晶瑩雪,世外仙姝寂寞林。緣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說,緣是縱然兩情相悅,仍難逃宿命之劫。緣是無可奈何花落處,似曾相識(shí)燕歸來。
但,緣起緣落,緣聚緣散,瞬間似乎一切都是天意。就像人們長說人生如夢(mèng),那是因?yàn)槿松嬖谥豢深A(yù)知的未來;說夢(mèng)如人生,這是因?yàn)橛袎?mèng)想才存在著生活的欲望。
注定的相識(shí),如春季花開的聲音,悅耳的清脆。注定的離別,又像晨曦的露水,平靜而美麗。與其說愛是一種緣,倒不如說那是為了留下這幸福記憶的巧合。而那巧合,又使得傍晚的云端,紫霞閃過。佛說,笑著面對(duì),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而注定讓一生改變的,只在百念后,那一朵花開的時(shí)間。
……
荷花情雪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人間,一天又一天,看著那么多人一次次的在輪回,重復(fù)著這前世的故事。她不明白,為什么有機(jī)緣在他們跟前的時(shí),他們?yōu)楹螌幙晒淌丶t塵。情雪常常問佛祖慧心,然佛祖愛憐的掬著荷花情雪四周的水,動(dòng)情的對(duì)情雪說你大膽美麗的綻放吧。
但,情雪還依然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綻放在佛祖慧心居住前的池塘中,一年年的過去了,她看著人世的聚散離和,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也許是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
終于,又有一天,那淡淡的,青色的,溫柔的舞輕輕的又籠罩了整個(gè)池塘,愛憐的抱著情雪。只是這霧里,又種聲音,輕輕的喚著情雪。
也許,“該來的總要來,該去的總要去。”情雪于是對(duì)佛主說,我想去人間。佛主依舊愛憐的看著情雪,問情雪是否真的決定好了,離開他身邊去人間。
情雪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佛主。佛主輕聲的說,注定的孽緣是逃不過的。
情雪她沒有喝過忘憂河的水,所以她仍保留著以前殘留的記憶。
佛祖慧心說,他會(huì)接情雪回來的。因?yàn)樗幌朐僮屒檠┦艿饺碎g的傷害,或者只是一時(shí)片刻幸福蒙蔽。因?yàn)樗懈匾氖虑槿プ觥?/p>
情雪正要問佛主慧心,什么是愛,什么是緣?但佛主卻把情雪捧在掌心,送入了紅塵。只不過,情雪成了一個(gè)神仙,一個(gè)為救沫然而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偉大神仙。
……
東海海岸,景色秀麗,煙波浩渺,魚米豐饒。但世間貧富終難平均,富家家產(chǎn)上萬,而貧家卻只可能油燈一盞。
話說,這岸邊有一個(gè)漁村名叫“擺渡口”。村民淳樸,皆靠外出趕海為生,但村中有一青年名叫阿寶,身體自幼羸弱,然阿寶上有年邁癱瘓的母親李氏,又有適才剛過門不久的妻子貝兒。
然,寶兒身體雖弱,但像他這樣的家庭,寶兒可能就是他一家主要的生活來源。妻子貝兒一直擔(dān)心著阿寶的身體,但家中油米眼看著就要露底的,她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富家親戚排成排,可是窮家呢,人家躲都躲不及,誰又會(huì)來幫阿寶這一家呢?再說,幫也只是幫一時(shí),哪能幫一輩子呢?所以,這阿寶看這幾天天氣還不錯(cuò),就決定想外出趕海。畢竟生活還得繼續(xù),一切都還得靠自己。
(長篇小說連載之二十一)QQ/86368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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