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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婆婆
今天周五,晚上回到家。
我把自己鎖在臥室內(nèi),背靠著墻。我緊緊的攥著易斯塞給我的電影票,心中猶豫不決,不知是去還是不去,鼻子卻莫名泛酸。
“妍兒,出來吃點(diǎn)水果。”蒼老的聲音從臥室外面?zhèn)鱽?,像古老的鐘鈴被緩緩敲響發(fā)出的陣陣余音,誰都知道,她是我的奶奶,卻沒有人知道,她不是我的親奶奶。
我的奶奶是條老狐貍。
這是真的,并不是罵她的話。
她長著三條雪白色的尾巴,毛絨絨的,很漂亮,過去我總是喜歡撫摸它們。奶奶張著一對狐貍的白耳朵,同樣也是毛絨絨的,雖然她老了,可是雪白色的耳朵和尾巴還是那么漂亮。
每次外出買菜的時候,她會戴上一頂白色的毛絨絨的帽子,耳朵的那個地方開了倆大小合適的洞,耳朵伸出來,像是帽子上的裝飾物。她會穿蓬松寬大的土棕色裙,把尾巴結(jié)結(jié)實實蓋住。她挽著菜籃子這樣走時,就像是一個很胖很滑稽的老太太。
奶奶沒有名字。
所以我總是在沒人時叫她老狐貍,有人時叫她奶奶。她從不理會我對她的稱呼。
在我四歲的時候她住在一片很大很飄渺的森林里,偶然一次出去覓食,看見我身體虛弱地躺在溪水里,瘦小的身軀任由溪水的流動而推向下游。她把一次偶然的機(jī)會,她帶著我出了森林,通往了一個我沒有記憶存在的所謂人類的世界,那里的人和我長得一樣,卻和奶奶長得不一樣。
奶奶在木屋里面的時候,一直對我說狐語,過了很久,我竟然會聽了。
來到人類的世界,她通過賣靈芝,經(jīng)手拍賣,馬上賺的不少錢,買了一套別墅。奶奶生活上得有些艱難,她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于是在鄰居們向她打招呼的時候,總是閉口不言。于是也落下了一個啞巴怪太太的名號。
我卻不用學(xué)習(xí),來到這個沒有印象的世界,我卻能聽懂每個人講的話,并且會溝通會說話,只是剛剛開始的時候咬字比較生澀,現(xiàn)在在好多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奶奶也會說了,只是還是少言少語。
我在六歲那年上了一年級,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可是我卻沒有上過幼兒園,也沒有讀學(xué)前班,后來我覺得這些,我其實也并不需要。
我呼了一口氣,把電影票放在臥室桌上,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拿了一片冰雪果肉,放進(jìn)了嘴里,冰涼涼的甜絲絲,那種感覺劃過心間,有些舒涼。
冰雪果是記憶里那片大森林里獨(dú)有的,我需要用這種果緩解似乎先天的心臟病,久而久之,心理素質(zhì)也好了不少。
從我住在那大森林起,幾乎天天都要吃那冰雪果。
奶奶有一次帶我去冰雪果生長的地方,我們帶著一種透明的石頭,從一條長長的木橋上走過。我看見在森林深處瀑布下方,有一層冰碎的雜亂無章,里面包裹著許多圓潤的淺藍(lán)色的冰雪果,要用這透明的石頭,把冰雪果上的那層碎冰砸開,才可以拿到冰雪果。
來到人類世界后,我發(fā)現(xiàn)了那種透明的石頭叫金剛石,是個很賺錢的東西。
它還在記憶里那個森林木屋里的木匣里安靜地躺著,哪怕知道它那么值錢,我和奶奶也舍不得把它換掉。
它似乎承載了許多珍貴的記憶。
我的身世撲朔迷離,連我自己也不曾弄明白,奶奶一直不曾告訴我,她一直隱瞞了什么。
我隱隱覺得,奶奶知道的不只是把我從溪水里抱回來那么簡單。
不然她不會知道我的心臟問題,可以通過長期食用冰雪果可以得到緩解。
至于我的名字,卻意外的奇怪會是奶奶命名的,來到人類世界登記戶口時,奶奶用她歪歪扭扭的字把我的名字登記了,寫的不好,登記戶口的人能勉強(qiáng)辨認(rèn)。
可是奶奶卻沒有名字。
我家的戶口本,只有我一個人。
這太奇怪了。
我一直覺得奶奶的存在是為我而設(shè)定的,從我遇到她的那天起。
就一直這么覺得。
我奇怪的問奶奶:“離開了森林,你怎么還能找到冰雪果呢?”
她似乎在思索,尾巴緩緩地?fù)u。
然后她告訴我:“我今天回了森林一趟。”
我沖她笑了笑。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離開以后的一天,我突然想念森林了,想念小木屋了。我試圖去尋找森林,找了記憶里最深的那些地方,始終找不到那片我曾賴以生存的森林。
我對那片森林懷著神奇的愛戀,我不會忘記森林里哪一棵樹的根扎在哪里的。
可是卻找不到了。
它像憑空消失了,真的很奇怪。
我看了看奶奶一直心不在焉的眼神,心里想著許多事,兒時的,現(xiàn)在的,未來的。
這些都是個疑問,或許我一輩子也找不到像樣的答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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