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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是柔軟的,恰如故鄉(xiāng)的土路。
--題記
雪花飄,思念慢慢發(fā)芽;冬葉落,牽掛慢慢茂盛。
雨,逐漸密了起來,路上的行人步履踉蹌,連那些公交車也不愿在雨中多停留,匆匆而過,向著終點疾馳,不帶一絲留戀。
風,漸漸大了,似乎發(fā)泄著一秋的怨氣。誰說的,秋風起,百花殘,沒看見我把那些青青的葉子,熬煎成金黃的希望,難道果實的成熟沒有我的功勞嗎?世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哼!
風,漸漸大了,似乎發(fā)泄著一秋的怨氣。誰說的,秋風起,百花殘,沒看見我把那些青青的葉子,熬煎成金黃的希望,難道果實的成熟沒有我的功勞嗎?世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哼!
這個冬天,似乎來的晚了一點,以至于菜園里的蘿卜白菜都還沒有儲存,完全裸露在地里。這不趁著今個是禮拜天,女人帶著十歲的兒子到菜園忙著挖坑窖菜呢??墒翘觳蛔髅溃粫墓Ψ?,霧蒙蒙的天下起了雨,兒子小手伸向了天空:媽媽,下雨了耶,咱回家吧?
女人抬頭望著那條彎彎的鄉(xiāng)路,似乎沒有聽見兒子的話:也該回家了吧?她自言自語地說。
兒子一楞:媽媽,誰呀?我說下雨了,咱回家吧?
等一會兒,媽媽把蘿卜窖蓋上就好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媽媽叮囑著兒子。
不嘛,我和 媽媽一起回去。兒子拒絕了。
盡管孩子只有十歲,可是爸爸的話他還不會忘記:兒子,媽媽的腰不好,看著點不要讓她淋雨,累著。
麥收以后,孩子的爸爸隨著村里的男人到南方工地上干活去了,掙錢補貼家用。孩子逐漸長大,老人逐漸老去,花錢的地方多了去,別人家樓房早就蓋起來了,自己家還是結(jié)婚時的三間平房呢。每每想到這里,女人的心有些委屈:難道,以后就這樣平平淡淡地生活了嗎?
十年,不長不短,作為鄉(xiāng)村教師的男人怎么會看不出女人的心思。是啊,一個月幾百塊錢的工資,維持家用尚且不足,哪有時間想其他的嘛。
于是,一個晴朗的夜晚,繁星點點。躺著小院里的涼席上,看著身邊熟睡的孩子,還有搖著扇子的妻子,男人輕輕地說:我出去打工,好嗎?只是這樣就苦了你,老人要伺候,孩子要照顧,而且你自己的腰也不好,我不放心。
夏夜的風,涼爽怡人。有些事,有些人,總會不經(jīng)意地靠近,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分離?相思?牽掛?寂寞?不期而遇?
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歡文字?有人說,那是因為,它能一語道破你的痛苦、你的快樂、你的回憶、你的軟弱、你的欲言又止,以及你無法訴說的孤獨,還有你直到最后也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話。
其實,世界上根本沒有那么多好聽的語言,都是因為喜歡那個人,所以他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覺得是飽含著溫柔與善意。這是《在晴朗的日子,遇見你》說的,那么在陰霾的日子里,會陪伴你的是誰呢?
不期然的,雪花飄起來了。
難道工地沒有放假嗎?這么冷的天,怎么干活嗎?會不會有什么事情呀?女人心里打著鼓,莫名的心慌。
她何曾不知,自己的男人高中畢業(yè)后就在村小學教書,哪里出去打過工。自從男人走了以后,聽鄰居一個剛從師范畢業(yè)的丫頭說,自己的男人還是停薪留職的,其實他還是想當老師的。女人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十年,難道十年自己不是很了解他嗎?
那條彎曲的小路,行人稀少,偶爾有一兩個提著包裹的人走過,女人的眼睛就盯了過去,可是失望的時候多。難道真的……
兒子,回家嘍!
望著兒子被凍的彤紅的小臉,女人妥協(xié)了,草草地在窖上面蓋上一層土,拉著兒子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迎著碎碎的雪花,還有濃濃的牽掛,幾步回一次頭:怎么還不回來呢?
兒子扛著鐵鍬,女人提著籃子,向著家的方向,向著溫暖走去。那里,有老人,家的味道,還有愛。
不知是誰說的,想你的時候,云掉了一朵。想你的時候,花開了一朵。這世間,最浪漫的事,都是簡單的。
不知是誰說的,想你的時候,云掉了一朵。想你的時候,花開了一朵。這世間,最浪漫的事,都是簡單的。
春天的時候,早早地起床生著火,把兒子的衣服烤熱乎了,塞進他的被窩。然后煮好紅薯,這個時候男人也起來了,洗臉刷牙,幫這女人燒著鍋,炒著菜,熟了后女人就去叫兒子起床,穿衣洗臉,磨磨唧唧就到了上學的時間了??粗淮笠恍蓚€人,兒子牽著男人的手,走的搖搖晃晃,走出了家門。此時,女人的心是甜蜜的。
夏天的時候,天亮的早,女人打掃完院子的落葉,做熟了早飯,男人和兒子才相繼起床。也難怪,男人每天晚上都要給兒子輔導(dǎo)作業(yè),那個細心的樣子,女人都有點吃不消。那個標點符號對嗎?那個字對嗎?看你怎么坐的,趴在桌子上寫字好嗎?還有,看你那個8怎么寫的嘛,麻花似的,對嗎 ……偶爾男人的聲音大了點,就會提醒男人爸媽睡覺呢,小聲點。女人大多的時候,都是靜靜地看著,手里的毛衣針子停在那兒,一動不動。
或許,此時的光陰,恰恰是柔軟的,男人,女人,孩子。
葉落,秋風起,葡萄掛滿了小院的上空,那一輪圓月傾瀉著漫天清輝。中秋了,和孩子的爺爺奶奶吃過晚飯后,賞了一會兒月,老人們困意朦朧,就休息了,兒子也不知道找哪個玩伴去了,男人躺在椅子上,女人收拾完桌子上的月餅和水果,搬了把椅子靠近了男人,透過葡萄架的空隙,遙望著那一輪明月,不知想些什么,手里的蒲扇還在輕輕地晃動著,頭卻輕輕地靠在了男人的胸脯上。此時,夜,不再是安靜的。夜風在呢喃,親人在依偎,夫復(fù)何求?
很久,很久,直到在外面瘋夠了的兒子把毛巾被輕輕地蓋在爸爸媽媽的身上,才驚醒了他們……
此時,兒子是可愛的,夜是溫暖的。
當一地的金黃被綠油油的麥子覆蓋時,冬不請而來。是呀,院子里的花生還沒摘完,成串的棒子還掛在房檐下,煤球還沒有打呢,園子的菜都沒來得及窖,霜白就那樣吻在了它們的身上,一切都那么不和適宜,一切又都那么理所當然,誰能做到恰恰好呢?
能做的,就是把男人和孩子以及老人過冬的衣服早早地準備好,在伏天里曬的暖暖的,試想冬天哪有那么好的陽光呢?就著燈光,和男人說說話,和老人拉拉家常,幫兒子洗洗腳,滿滿的幸福感,洋溢在女人的臉上,屋外是冷的,屋里卻是暖如春。拋開了雜念,丟棄了欲望,只留清心、喜悅。小日子,滿滿的都是豐盈。
四季在轉(zhuǎn)換,歲月卻依然,仿若光影雕刻的華麗,一直在女人的心中,流連忘返。
汪曾祺在《人間草木》中說:逝去的從容逝去,重溫的依然重溫,在滄桑的枝葉間,折取一朵明媚,簪進歲月肌里,許它疼痛又甜蜜……
思緒又飛到了那條小路上,雪花密了,思念更濃了:怎么還不回呢?前幾天打電話不是說就在這兩天嗎?
女人佇立在自家門前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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