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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天天說（9）

不戴帽子的是醫(yī)生戴帽子的是護士，如果你把戴帽子的護士喊成醫(yī)生她不一定高興，但你把不戴帽子的醫(yī)生喊成護士她一定心里不爽，再簡單她也會指向護士站。

今天終于弄明白左斜對面病房里的本院領(lǐng)導的真實身份是本院的造影師，是技術(shù)骨干本院的大拿造影技術(shù)高超是一個病友說的，她在等他康復后給她做造影。原來啊，難怪上上下下的醫(yī)生護士對他另眼相看，他也搖頭晃腦自我清高，原來是有大用處的人物誰敢怠慢，在這個目的性很強實用主義橫行一切向權(quán)錢看齊，為自己也為親朋為熟人也為開拓前途而強強結(jié)盟的時代，他就是個對象，一個人見人愛的對象。

因為在走廊病情輕也年輕不欠情又無閑人來打擾，因而有資格有時間做一個細致的帶病看客，身在其中又置身事外，閑言碎語眼前事千年萬里好妄想。老街里的病床在走廊南頭，他有兒子老婆來陪床也不是很及時。打點滴期間他自己去廁所是這樣：左手輸液時候他是左手拿著吊袋并把多余的輸液軟管抓在左手里，上舉到左腮處低于頭頂，看上去很規(guī)范很認真就像舉著白寶書宣示喊口號。不知道他在廁所里怎樣處理，回來的姿勢幾乎不變。但他兒子在就不是如此動作，他兒子會與他一起去而且他兒子會鉤起滿滿的吊袋是這樣：兒子的手臂直上但手掌自然下彎并捏一個俯臥的KO，他爺倆同步飄過我看的清楚，特別是兒子的拇指與食指彎成的那個O成針鋒對接狀，兩手指尖極盡能事好像穿過吊袋底部的小孔緊緊扣在一起，遠遠望去極像吊袋還掛在打點滴的立桿上亦或是他兒子充當一根移動的立桿，兒子的模仿能力太強悍與他臨摹石膏畫素描可能有關(guān)我是這樣推測。造影師自己去廁所可不是這樣，他是左手打針右手滿把高舉吊袋，我是跟著造影師的樣子學的皮毛可惜沒有學到在廁所內(nèi)部怎樣動作，老街里的兒子肯定是照著打吊瓶的立桿學的，那么老街里又是跟誰學的呢，難道又是無師自通。

滿嘴你好謝謝，一肚子缺德坑爹。左斜對面病房中戶的女婿來接替陪床，看著是文明的穿戴整齊，脖子胡子流光干凈頭發(fā)齊刷刷短到青頭皮，皮鞋皮夾在腋下夾著手里拿著愛瘋，一邊看望病中岳丈一邊客氣電話。中午他與四叔一起外出，回來你猜帶的什么啊，遠遠有味飄來一抬頭看見他們爺倆急急走過，一手提著兩個摞起來的臉盆一手提一包五香炸貨那邊一手提一包啤酒一手提一包饅頭包子火燒，有吃有喝有干有稀有帶餡的有油鹽的。他們進入病房開始四下借椅子凳子還一邊請客一邊虛讓，誰有閑心去喝他們這頓酒啊。然后他們門也不閉在患者的病床前開喝，一大口肉一大口酒爺倆還互相勸，一直喝到炸貨香和啤酒味飄滿整層神經(jīng)內(nèi)二科樓，好像滿層樓的病人陪護和護士醫(yī)生都解饞了似的。本來中午我打完點滴吃完飯喝完藥會大睡午覺只等下午發(fā)完藥就請假回家，可今天不行了，我讓他們的吃喝給我饞得直吞口水好像故意讓我練習面部運動似的，醫(yī)生早就告誡我說不能再飲酒，飯菜要清淡，不吃油膩膽固醇高的食物可是我聞著香無法入睡啊。你說這爺倆，讓你們來陪護病人你們卻在這里大吃大喝，有意思嗎，少吃一頓會死啊，還當著病人的面，你們讓病人咋想啊，你們顧及病人的感受嗎，他在生死線上掙扎還要看著你們吃喝，你們病房其他人怎么想啊。但讓我更奇怪的是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習以為常好像這根本就不算個事，醫(yī)院啊，不就跟旅館飯店差不多嗎，愛吃啥吃啥，愛干啥干啥，只要床位有交費其他見怪不怪，搞不好護士換藥還有給綠茶喝呢。嗨，幸虧造影師打完點滴就回家，這爺倆喝完酒吃飽飯倒在床上就睡，睡起來一會兒功夫又從外面帶回兩大包零食汽水和冷飲。土包子，你他媽的來解饞啊，你他媽的來逛大觀園啊。大觀園？如今單位就是大觀園，醫(yī)院也是大觀園，大政府也是大觀園，這混亂瘋狂的社會更是大觀園。

看日歷今天是六月十三日黑色星期五，這是鐘院長親自帶隊查房的日子。到我這里他早把我的情況忘飛了，他回頭問王博士說確診為腦梗死啊，沒想到這次鐘院長還是委婉一笑，但王博士這次就敢笑出聲來不知為什么。我想這個面部神經(jīng)炎也許不值得做那么多檢查很過度，他們把我確診為腦梗死也不是考慮我的要求，我在這里根本就是為他們賺錢的一個道具而亦，我的病治好治不好與他們有關(guān)也不耽誤他們賺我的醫(yī)保。激素開始減量了嗎院長問，王博士回答先減下兩片。嗯，不錯，別急，恢復起來是挺慢啊。我是經(jīng)歷過對人大量使用激素治病的時代的人，記得那會兒好像有小學同學突然再見就特別胖，后來知道是吃激素造成的。再后來就聽說有股骨頭壞死這樣的病，究其原因后來才知道是使用激素過度惹的禍。如今也輪到我使用激素治病，他們好像考慮到激素使用的反作用問題，但他們能考慮周全嗎，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因為科學從來就不干凈，也沒有真相，為科學獻身的都是普羅大眾，我們就是科學的實驗田也是任何時代下的科學隨葬品，科學家為科學獻身都是被名利羈絆而不得不。

畫師的老婆兒子來陪床，總是在點滴正旺時候離開也有一起離開過。其實聽說他開的門頭在此期間暫時關(guān)門歇業(yè)，他們母子在家應(yīng)該沒啥大事頂多就是兒子上網(wǎng)累了畫素描老婆躺在床上休息。因此我會很看不慣也認為有些不妥，你想想這種病人可以自理的情況，家人來陪床的主要任務(wù)就是看著打點滴，我見過的點滴病人多是有人全程陪護就怕萬一，你說丈夫爸爸點滴正酣你倆走了你又不是造影師你不喊護士就不來，萬一出點狀況誰負責就算畫師本人強硬攆你們回家至少也應(yīng)該打完點滴，這是責任也是義務(wù)。但我在家與老婆說起此事時，沒想到老婆女兒一致反對我。我感到有些驚奇，我不相信老婆女兒不懂這樣簡單的道理，卻為何站到我的對立面。難道她們認為我是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難道她們母女認為自己做的沒有畫師老婆兒子好。

你生病我為什么要來陪床，來的晚，來就不錯。心理在現(xiàn)實中拼命回找過去對應(yīng)現(xiàn)實的影子，如果找不到就會制造一個過去，為了現(xiàn)在自己心安理得。她對父親下最后通牒式的警告：你還有十分鐘，十分鐘以后我要睡覺。我有點錯愕地不滿，她又強硬地追加一句：這是我的房間。我無語但別忘記：你是住在我家里嗎。

兩口子吵吵從來不會有一方勝出，沒有一方首先示弱，就像兩個國家都是各講各的道理，不溝通不行溝通又互相不服，最后不是忍氣吞聲難得糊涂就是分崩離析勞燕分飛爆發(fā)戰(zhàn)爭。為了自己那點面子，不知道從一點面子里能擠出多少利益，底線也可以不要。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主觀立場上，只要他有感覺一句話一個眼神對他不利，立刻就與你成為對手：說我就是不行。平等的代價需要各自承受，誰的面子也不白給。

住院天天說（10）

我自己不在乎，不在乎生個什么破病，這個破病也真不值得在乎。但如果你們表現(xiàn)得比我還不在乎，我就感覺有點違背常理，如果常理還在那里而且都看得見。

每天看著像雪片一樣飛來的結(jié)算清單，九天近六千元。自檢查沒得做以后，我的費用幾乎每天五百多。每天輸液三袋開始有需要避光的針劑，三次吃藥片，一次屁股針，測血壓兩次體溫一次，整理床鋪照亮一下，床位每天夜里給其他病人家屬我付費，還要每天喝醫(yī)院幾杯開水就這些，我想這次住院一萬塊應(yīng)該夠了吧。如果治個面部神經(jīng)炎需要一萬塊，那么我自己要掏多少呢，我問大夫他含糊地告訴我能報差不多九十吧，再根據(jù)每天費用清單上首先自付項目計算，我樂觀地認為也就自付一千吧。那么自付一千我得到什么好處呢，是多活了十幾天還是重回健康，我知道健康是不可能得到，從一出生就開始吃藥打針的人類已經(jīng)與健康徹底無緣。醫(yī)院醫(yī)生醫(yī)療機構(gòu)醫(yī)藥設(shè)備生產(chǎn)商及學醫(yī)學生產(chǎn)業(yè)職工組成的商業(yè)鏈和利益帝國要生存，病人是為他們的存在而存在，但看上去如此重要的病人又是他們最可忽略的道具，因為他們可以在修復病人的同時又能制造大量病人。當病人成為醫(yī)院的商品原料，進入醫(yī)院就是進了加工廠，病房就是加工車間，醫(yī)生護士就是工匠，病人只能充當待修的道具。由此可以聯(lián)想的是你若終日修身養(yǎng)性害怕鍛煉躲在醫(yī)院之外你以為就不是病人嗎，我看未必，社會完全可以在瞬間把你加工成一個標準的病人?，F(xiàn)代社會里的人生就是一個吃藥生病治病的過程，全世界就是一個大醫(yī)院，再通俗一些饅頭咸菜也可以稱之為治病的藥和致命的藥不是嗎，能治病就能致病。如此來講我通過這次住醫(yī)院還想從中得點什么的想法就很幼稚，現(xiàn)在就可以下結(jié)論：一千元的自費款就是治致病魔的總費用，那九千元就是他們的福利。政府投入的歸集團，社會統(tǒng)籌的歸流氓，醫(yī)生醫(yī)院及相關(guān)利益帝國的順民各取所需好一派和諧風光無限盡在險峰好。據(jù)說有地方病人也進入利益鏈條末端也參與和諧分贓，我為何沒有還是欺負我第一次，還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毛病。自己有毛病記得要先修啊，千萬別只顧修理別人忘記修理自己啊，千萬別等自己病入膏肓得了不治之癥那可就全民無藥可救了。

左斜對面病房西戶老干部終于出門與我搭訕交談?wù)f笑了，其實我最煩的就是所謂的干部和老干部因為他們多是一些自以為是的男人。但他好像看得出來因此話鋒一轉(zhuǎn)說：我剛來的時候顧不得與你打招呼啊。你看，這話我愛聽。人就這點要求，你低下來我會比你還低，咱不是那種你一低下來就上去踩的人，這是一點關(guān)乎面子的小心思。我看這人也就是靠了個級別，沒當過什么官主過啥事，就是個跟班跑腿的材料，因此我們聊得很火熱，像老熟人。

畫師開始語無倫次，什么全市沒有人能畫得過他，沈?qū)W仁不會畫畫等等。我就說其實畫工也好醫(yī)生也吧，都是可以通過學時培訓出來的?，F(xiàn)在是個培訓時代培訓社會，可以說用多少課時就能培訓出多大級別的人物無論什么學科，如今已經(jīng)沒有所謂的人才一切都是課時灌輸?？催@些滿口袋裝著小冊子的實習醫(yī)生了嗎，上面記的全是癥狀與藥方的解決方案，這就叫對癥下藥很簡單。你還咨詢他，你咨詢就是給他長見識。

我有四肢，聽上去還滿多啊。平時走路做飯開車干活滿夠用啊，不干讓他人攆著跑的事也不恨少生兩條腿。但通過這次住醫(yī)院才知道，胳膊腿還是生的少啊，夠用還得分干啥啊。這次住醫(yī)院每天打針，今天左半邊上下兩針明天就是右半邊，如此大密度小范圍的扎針，兩只手背都黑青如果三只手就不會黑加青，兩個屁股聽說打針就有疼痛的反應(yīng)。唉，吃飯時恨爹娘給我少生了一個胃，打針時恨爹娘給我少生了胳膊腿。

有時醫(yī)院沒得看沒得聽時就會突發(fā)奇想：哪天我突然開天眼得一仙方秘籍，無論何病只要讓我看一眼就會痊愈，人送雅號“一看好”。此時我會在自家開個診所，讓周圍的住家戶都開旅社和飯店，讓銀行專門為我自己設(shè)一臺只存不取的柜員機，此機凡是來找我看病的人都可以把診療費存上，那會兒我也不需要錢了但要的就是這個范，病人自己根據(jù)自己病情存錢定價，一切自己拿主意我只管好好看你一眼把病看好。

住院天天說（11）

滿嘴你好謝謝，一肚子坑爹缺德。

王博士今早來告訴我又減了激素，這樣下去效果不錯，兩三天可以出院。我問怎么樣啊，我算不算被修理的比較好的病號啊。他聽后一怔馬上說不是啊，一個是你年輕，再一個是病輕。我聽后也是一怔，年輕？又慘淡一笑心想：如果醫(yī)院是一家修理壞人的工廠，那監(jiān)獄算什么，它的功能與醫(yī)院一樣嗎，一個修理身體一個修理靈魂。因此如果你一生只需要身體，可以經(jīng)常來醫(yī)院維護這是身體4S，但如果你妄想改變一下靈魂，那至少要去一次監(jiān)獄這也是人生不可或缺。

我家小區(qū)新開了一家面食店，看底層民眾跟瘋了似的搶購。一手領(lǐng)著孩子一把攥著鈔票一邊向前擠一邊滿身汗，我買我買我買買，給錢給錢給錢錢，一兜包子遞過來，幾個饅頭一大袋?；厣砘丶胰?，拿眼瞟路人，好像比較爹，一塊土腥氣。

今天是父親節(jié)，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收到來自大二哥的問候和看望，我不信他們不過父親節(jié)。這時我開始羨慕起左斜對面病房中戶的男人來，因為我真切地看到他女兒在給他擦屁股連母親都攆一邊去。一位優(yōu)雅的有些不行的女士在給躺在擔架上的母親使勁穿襪子，看那生病的母親年輕時肯定是個美麗的知性女人因此，才培養(yǎng)出這么溫文爾雅的女兒。不過我想這又是一個美麗的錯誤，一次無知的孝順。一個病人還是給她多些自由與寬恕吧，任何穿戴都是一種束縛，女人的腳雖然也有性器摸樣但如今不在怕走光之列也解放了多年，不要再為無謂的優(yōu)雅買單。

下午，我鼓起勇氣給單位柴大官人打了一個電話，他可以代表我的單位據(jù)說。說沒啥事其實心里那點小心思我想他也應(yīng)該明白，就是想看看我的單位還有沒有一米陽光照到我身上，使我的心里亮堂起來單位就還有點人味這個社會就還有救。

尖嘴猴腮的小男實習醫(yī)生今天終于對病人大喊大叫了一次他說：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別答非所問。你他媽的懂個屁，答非所問就是他的癥狀。

（插播一段）總是能讓我們聽到國家領(lǐng)導人大聲呼吁讓利給港澳臺廣大同胞，這不今天又是如此疾呼我們的正邪大哥在上海，為此我就奇怪了幾十年。且不說港澳臺大眾比大陸人民又是幸福又是自由又是在民主之下生活的本來就好，單就讓利而言你他媽的拿誰的利去讓啊，別他媽的拿人民的切身利益去慷老百姓的慨，我們不稀罕他媽的港澳臺，愛歸不歸回歸他們也看不起我們，干嘛總讓我們做無謂的犧牲給你們長臉的事啊。你們愿意讓利就讓你們自己的利讓他們獨立比什么禮都強，別以為老百姓不知道啊，自改開以來，滿世界地讓利，十億百姓你們自己盤剝不過來啊，老百姓還是一塊大肥肉啊，你們到處請客送禮招蜂引蝶手里提著十億老百姓這個大禮盒，難怪你們贏得不了世界各國政府的尊重，掙你的錢還看不起你，誰會尊重一個奴役盤剝欺壓本國老百姓的政府啊，再說人家港澳臺的人民自然由各地政府去關(guān)愛用著你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嗎。當然也有說大陸與港澳臺的各類協(xié)議比如服貿(mào)沒有所謂的互相讓利之說，這就更加奇怪讓人去聯(lián)想不斷，說白了根本就不用在合同里明確讓利的文字，你讓他們與你一起來剝削大陸老百姓就是讓利，你們不保護大陸老百姓的利益就是讓利。先不說你們在公開場合下咬牙切齒地下保證：供應(yīng)港澳臺的食品保證比供應(yīng)內(nèi)地的食品更安全這事。為何美國快餐業(yè)一而再的敢把過期變質(zhì)肉優(yōu)先供應(yīng)中國市場，因為他們知道你們根本不把國人當人，他們深諳此道，你們監(jiān)管市場的那只手根本就伸不出來，國人也不自重吃不死就炫耀，這就是你們犧牲國人利益的證據(jù)。其實這些年你們一直是變本加厲的盤剝和讓利，因為工資上漲你們說會妨礙招商引資，杜絕黃賭毒大有消極反對很消極，切實實施勞動法維護職工基本權(quán)益你們做不到，改善生存環(huán)境你們光說不練，反腐倡廉你們左右為難，難道你們還不認為這是變本加厲嗎。

畫師說大夫讓他明天出院，我說你咋來的晚走的早啊比我，嘿嘿。大夫說我這病恢復起來很慢，治到現(xiàn)在已基本定型沒有其它好辦法，接下來就是吃藥打針養(yǎng)病在家就可以解決再住下去沒有意義。我說我看你基本與來時沒有明顯改善你覺得呢，他說也是也可能看我沒有油水炸了就攆我走昨天才做完磁共振，我說你不是有假牙不適合做嗎，他們說別管那么多了做吧，那就做了，做完磁共振就再也沒得做當然可以回家啊。我了個去，他媽的掙錢突破規(guī)定為掙錢可以犯規(guī)要錢不要命沒有底線啊。

聽別的病友問畫師的兒子現(xiàn)在干嘛，畫師很確定的說啥也不干，在家專業(yè)學畫畫，沒有老師經(jīng)常與我交流心得。我聽后又是一臉錯愕，一個二十五歲的大小伙子，已經(jīng)在家專業(yè)學畫五年，不打工不創(chuàng)業(yè)不外出不交友不成家，專業(yè)宅在家里上網(wǎng)知天下贏雙親，他該有怎樣的理由和遠大志向征得父母的支持和理解并心安理得？現(xiàn)代社會給了人充分的自由和幻想空間，自由之下人人都有美好幻想沒有錯，期望明天會更好也沒有錯關(guān)鍵是你不能說錯不敢說錯。問題是不可能人人實現(xiàn)理想這個沒有被大力宣傳因為這個不是正能量，但也許正能量就是讓你整夜整夜不睡覺的春藥你還喜歡嗎我問大家，適可而止吧社會不會對任何人負責，當你的正能量被取經(jīng)人吸走，他的負能量就會加倍強加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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