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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悠悠——大哥糗事

大哥勉強算是家里的長子因為頭胎夭折的緣故，作為家里的長子是有責(zé)任也有光榮從來都是如此的社會約定因此，只記住自己那點為人不齒的犧牲并躺在功勞薄上耍奸猾而且耿耿于懷就像那些共和國的長子們，就知道要錢要名要地位不給就撒潑打滾耍酒瘋，給兄弟和外人留下笑柄不說根本就看不起你因為，沒有誰強加給你長子身份既來之就不必過分在乎你沒得選擇成分因為，做為兄弟看到的是你的光榮和在父母心中我們無法替代的家庭地位何況，從來都是你帶個頭可是僅僅是帶個頭比如，你為家里擔(dān)水三五年馬上就有二哥最后是我接替下來并一直持續(xù)十幾年比如，你跟父親說件事父親就很認(rèn)真地照辦說句話也一輩子不忘還張冠李帶給你別人的功勞而我的話父親就經(jīng)常忘記也會忽視因此，這個家都是你的其他人就沒法活了嗎，真沒法活你也就離死不遠(yuǎn)你不信嗎。其實大哥很多年一直是我的偶像好像很自豪，雖然他也有在被窩里傷害過我的記憶直到他結(jié)婚以后對父母和他媳婦孩子以及兄弟的態(tài)度比如：

大哥初中畢業(yè)沒能繼續(xù)上高中，這在當(dāng)時環(huán)境下是常態(tài)沒有道理可講和指責(zé)和自責(zé)的成份無論是父母還是兄弟還是親朋，我記得他下學(xué)后的第一件工作是跟老家的一隊人馬挖溝。父母是不善于交際的老實人，父親跟老家的工頭一說很順利答應(yīng)父親也感覺有些面子就叫大哥去，我知道大哥硬著頭皮去干了一天就撂挑子打死也不再去。據(jù)大哥說這活沒法干，那條溝比他還深挖出來的土根本撩不上去累死不說還讓人家笑話，你看看這一天手上的血泡。母親一看，馬上心疼的擋在大哥面前，咱不去。

我見有次大哥自己洗衣服，一邊搓一邊擠眼淚一邊斷續(xù)出嚎啕哭聲如此，節(jié)奏肯定慢下來也不是有旋律的水和肥皂混在一起搓衣服的刷刷刷聲。母親看他很為難的樣子就說：你快忙你的去吧，這個洗發(fā)也洗不干凈，我來吧。丫就大大方方地走了。

記得有一年母親單位里突然三年的福利一起發(fā)下來，一共發(fā)下三件夾克式天藍色上衣工作服，那個新鮮好看不用多說在灰黑綠的年代。我拿起一件穿在身上太大像袍子不情愿地脫下來，二哥穿上也不合身他有些瘦父親因為顏色說穿不出門去唯獨大哥，這三件衣服好像就是給他發(fā)的母親也默認(rèn)就任他穿。不過很長一段時間母親收拾衣櫥時就問大哥說咋少了一件，你不就是兩件來回穿嗎那一件咋找不到啊。開始大哥還是支支吾吾地搪塞說洗了在單位借給人家了等等屁話連篇，后來架不住問就把臉一橫沒好氣地說：那天黑蛋子看著好我就送給他一件。母親說你個敗家子，這么大的事自作主張也不跟我說一聲，那是一件衣服啊給我要回來。母親知道黑蛋子是居委會主任的兒子，其他人舔摸還舔摸不上母親卻硬要大哥把衣服要回來，那件衣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最后大哥還是硬著頭皮把衣服要了回來，不知道大哥是怎樣把面子保住的。

還有一次我記得是夏天大哥舉著母親剛剛買來沒幾天的一把嶄新黃油布傘去大十字口菜組買菜，可能是大哥剛剛下了夜班原因就有點神情恍惚也可能是大哥看到菜組里的人多菜少想擠上去，他一個不留神自己說就把新黃油布傘放在墻邊向人群里沖但是，他還是沒有買到菜卻一轉(zhuǎn)身回來拿他的新黃油布傘時就發(fā)現(xiàn)被身邊一個中年女人拿在手里就開始想問又不敢問他實在拿不準(zhǔn)，大哥說這是我的傘，你拿我傘干嘛？那女人說你說是你的傘有什么記號？大哥一著急說我在棉紡廠剛下夜班，你看傘上面的棉花絨絨。那女人一聽反倒說：那我在家才剛做完棉被呢。大哥一聽就沒了新問題便很不情愿的回家等待處理他知道，母親心疼剛剛買來不久的新黃油布傘就把大哥好一頓吃查最后我記得母親說：她說剛做完棉被你就不會問她誰家五黃六月在家里做棉被啊。后來的教訓(xùn)是我家再買來新黃油布傘時候就在傘的里面不起眼處大哥自己寫上名字做記號，每把傘都有大哥的名字而我，就經(jīng)常把自己名字寫很大他又不替我寫。

我快結(jié)婚時候還吃供應(yīng)糧但，大二哥都已結(jié)婚單過但回家吃頓飯卻不是一個人也不能要糧票還要搭上錢不算功夫，而且一來就是三口還有我這個大肚子漢還有老奶奶，供應(yīng)糧肯定是不夠。父親從來不關(guān)心此類事情可母親能不考慮嗎天上又不掉面粉，有次趁大哥來吃飯母親就商量著試探問大哥說有沒有多余的糧票貼補貼補。大哥一聽就明白馬上就火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闖說：咋，管不起飯了，我貼補家里那么多年現(xiàn)在還跟我要有完沒完啊，何時是個頭啊，來吃頓飯又不是外人，還跟我要糧票，我們家省下的糧票早拿去換雞蛋了，沒有啊。母親跟我說這事時，滿聲嘆氣滿眼淚花。

往事悠悠——我的糗事

記得剛上學(xué)那會兒小屁孩一個除了知道吃睡玩就剩下會鬧，在班里與女同學(xué)同桌還欺負(fù)她其實我們都在一條街上住的很近，而有的女同學(xué)很老實好像盡著你欺負(fù)似的比如那個姓譚的女孩是大高個。記得有次可能是把她打太久打過頭打的有點狠老師也不管，中午放學(xué)我正好急急忙忙大口在吃飯，女孩領(lǐng)著她媽媽來家里找還一邊哭哭啼啼。我媽一看就知道不好就一邊陪笑臉一邊賠不是又一邊讓她們到屋里坐下還一邊抬手做揍我狀她們哪里肯坐啊。可是我心里那個難受那個別扭就不用提了，因為，我與母親正在吃臭豆腐乳而且吃的特別香還有大蔥不是都說：這東西吃著香聞著臭。

魏姑娘就是那種敢跟你對著干的女孩子，這孩子從小就大膽而且很愣爭好像先前記過她騎自行車的事。她能在桌子界線上與你打?qū)牟幌嘧?，用胳膊肘互相頂起來寸土必爭，她還敢與你磨捶杠捶纏起胳膊來，你罵一句她還一句你吐一口她吐你一口你打她一下跑她就馬上揚起手來追但終究是女孩子拔起咕嚕來就吃虧。我也記得她領(lǐng)她媽來我家找過我媽，也是吃飯時候大二哥全在場，一桌子扒谷咸菜狼吞虎咽，盡管沒有有肉的菜。

也有好玩的事，記得有次同學(xué)們都在認(rèn)真聽老師講課我在最后一排同桌姓姚。可能是課間時間我倆玩翻面條沒玩夠還是她贏的多我耍賴皮，還是反正我們沒有停下來可能根本就沒有聽到上課的鈴聲。老師走進來喊起立也沒聽到嗎，沒有，在最后一排經(jīng)常故意趴下不站起來老師也不會察覺但。我倆正翻得起勁時候，老師卻叫著我倆的名字大喝一聲：你倆在干什么，沒耍夠就出去耍，到教室外面去耍。

用一張紙疊一個大箭頭還能從反面裝進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四個手指互相對張開這玩意兒叫東南西北要在上面寫字。玩的時候把內(nèi)部八個面寫上如老師班長王八壞蛋地主雷鋒等等字樣雙手舉在你面前合起來讓你選東南西北，還要說要幾下開始四個手指頭開合，要幾下開合幾下最后看看你的運氣是地主還是雷鋒。后來我才知道里面的秘密解開為何我總是選著不吉的選項，巧妙在于他先開哪兩個手指頭而不在于你喊開幾下和四個選項因為，你喊偶數(shù)他就兩個拇指先開合奇數(shù)他就左右手先開合，好意義的詞和壞意思的詞一個一個分隔開因此，無論你怎么選喊幾下，你都是壞蛋。我總是算不過來帳就用一個笨辦法，所有選項全是王八蛋，任你選擇先向哪開也是王八蛋。

小時候放寒假玩得最多的是捉迷藏男女通用，在雪地里出溜滑在冰上打懶滑冰車倒拐對打高射炮就很少有女孩子加進來她們是跳房子扔砂布袋和橡皮筋還有扔餑餑和拾分（四塊麻將的嘎拉哈），這些我都有參加過就是扇元寶玩的不好。每到寒假就開始到處搜集紙張疊元寶，一般是牛皮紙的好也大也硬也陳，雙層的還好有份量雖然用紙多一些但大一點就像兩個人打架，不用武器還是人高馬大有優(yōu)勢。扇元寶以把地上的元寶扇翻過一面為輸贏因此，元寶的大小就是勝利的保證但也不盡然，有會扇元寶的主能以小取大也有時運不濟，你剛扇過的大元寶在地上恰好翹著一角或是在失去平衡的狀態(tài)正好就是別人嘴里的肉，再就是你的元寶正好翻在地上也不是好狀態(tài)四面都有破綻都能進攻你。扇元寶也是體力活，會扇的有巧勁的一會兒功夫就能贏一大摞還能渾身出汗鼻子嘴里冒熱氣。你看他們解開棉襖敞開胸懷，手握自己的元寶在空中用力一揮一個下旋弧，棉襖飛舞身體轉(zhuǎn)圈腳步輕跳而元寶又剛好把對方的大元寶扇翻，他再彎腰拾起來歸入自己口袋還要等你再把另一個找穩(wěn)妥的地方栽好，那一套動作下來不似街舞勝似街舞。我是從來沒有贏過扇元寶，哪怕是小孩和女孩也沒贏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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