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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

陌刀傳奇(下)

分類: 短篇小說 短文詞典 編輯 : 大寶 發(fā)布 : 09-29

閱讀 :667

無心騎著毛驢慢慢地靠近大周軍營,毛驢顯得異常興奮,幾次想撒開蹄子飛奔,都被無心按捺住。放眼過去,大周軍營連綿不絕,森然有序,像一頭盤踞的黑色巨獸。此時正近晚飯時間,雖是戰(zhàn)場前線,里面卻充滿了嬉笑和吆喝之聲,絲毫不見緊張戒備之氣氛。陳國猶如囊中之物,大周以后就是天下之主,將士們就將論功行賞,封侯封地。

無心行至大周軍營大門處,一支羽箭呼嘯著飛來,直插入前方地上。

“站??!來者何人?”高高的?望哨臺上傳來一聲厲喝。

無心無奈地從懷里掏出一面小旗,舉起揮舞了一下。

“哈哈!莫非陳國無人乎?派一書生過來。”

“啊?毛驢?哈哈!難道陳國的馬匹都死光了嗎?”

“又來了一個送死的,不知王爺這次想讓他用哪種死法?”

…………

一會兒軍營大門口涌出一大批騎著戰(zhàn)馬,全副武裝的士兵,打量著騎著毛驢的無心,不由齊聲發(fā)出輕蔑肆意的嘲笑。原本就不耐煩的毛驢似乎對大周士兵的無禮極為不滿,伸長了脖子,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如龍吟虎嘯。聲音震得大周軍營前的旌旗瑟瑟發(fā)抖,軍營大門附近的戰(zhàn)馬“撲通!”一聲全部趴在地上,一下子無力站起,士兵們猝不及防紛紛摔倒在地。而遠處大周軍營里的戰(zhàn)馬聞之兩股欲抖,驚慌不已。

無心滿意地拍了拍毛驢的脖子,很久沒有見到它如此威風了。這只奇怪的毛驢是他有次游玩,從深山老林里帶出來的,平常無法發(fā)出如此恐怖的嘶吼,他平生也僅僅聽過兩次而已。

“混蛋!”

“殺了他!”

“宰了這頭驢,剝了它的皮,做下酒菜!”

跌倒的士兵翻身躍起,羞怒之極拿起手中的長槍大喝著,殺氣騰騰地圍了上來。無心緊緊勒住馬上要暴走的毛驢,紋絲不動地站著。

“住手!王爺有令,帶此人進去!”一匹矯健的駿馬從軍營里飛馳而來,喝住蠢蠢欲動的士兵。

軍營中帳,一座華麗的帳篷落地而起,一個肥胖的五旬老者身穿金色的長袍,正醉眼朦朧地抱著一個美艷女子調(diào)笑著。突然毛驢那聲吼叫驚得他酒杯都摔在地上,他就是大周皇帝的叔父周濱。

“聲如龍吟,氣沖云霄!奇物啊,瑞獸!快快去把它送來本王這里,看看是何神物!”周濱大喜,轉(zhuǎn)身向身邊護衛(wèi)長喝道。

護衛(wèi)長這才急急趕到,阻止了沖突,無心隨著他走進了大軍中央之地。一路上營帳不時傳來女人的哭泣,將士的狂笑,還有男子刑罰加身的痛苦慘叫,無心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是軍營還是牢獄?大周將一統(tǒng)天下,然如此驕逸荒唐,好虜成性,將來天下蒼生可得安寧乎?

華麗帳篷之內(nèi),周濱走近毛驢仔細地觀看著,對于旁邊站立的無心視而不見。他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奇特之處,于是狐疑地瞪了護衛(wèi)長一眼,說道:“剛才就是這頭畜生的叫聲嗎?”

毛驢不屑地露出四顆大牙,還沒等護衛(wèi)長回答,它抬起后蹄,猛地一腳踢在周濱肥胖的肚子上。只見周濱就像被巨木擊中的皮球,“嗖!”地穿破帳篷,不知落入何處,然后才聽見一聲慘嚎傳來。突來的異變,使周圍的幾個護衛(wèi)頓時呆若木雞,直到幾個侍女發(fā)出驚叫聲,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回頭一看無心已騎上毛驢跑出了帳外!不由齊聲怒喝追了出去,一邊發(fā)出警報,發(fā)誓要捉住無心和那頭該死的毛驢,處已極刑!

無心騎在毛驢背上,狠狠地擊打了它一掌,他也所料未及,這頭奇怪的毛驢會因一句話突然發(fā)飆下殺手。毛驢的鐵蹄可碎巨石,看樣子大周的王爺命休矣!原本想擒拿住大周主將,逼迫對方答應(yīng)他的條件,現(xiàn)在此計劃不成,只有跑出去在說。

大周軍隊不愧是久經(jīng)沙場的常勝之軍,還沒等無心穿過一處校場,片刻已有兩隊騎兵兇狠地撲了過來,一前一后團團圍住了無心,點起的火把照得到處一片通明。無心暗暗嘆了一口氣,他不想造太多的殺孽,他早已厭倦了廝殺和血的味道。

“的盧,你真的要讓吾手再沾滿鮮血嗎?為何你如此好戰(zhàn)?你可知罪?”的盧是無心對毛驢私下的稱呼,今天它故意行動遲緩,明顯想讓他大開殺戒。

毛驢打了一個響鼻,以不屑回應(yīng)。

“大膽賊子!給我拿下!”一個滿臉怒氣的中年將領(lǐng)用長槍指著無心喝道,士兵們一看只是一個書生,輕蔑地舉起寒光耀眼的鐵槍圍攏過來。

“那個將軍,誤會??!本書生只是陳國的使者,你家王爺是此毛驢所傷,可不能怪罪于我。要不留下毛驢,隨你們處置,怎樣?”無心使勁拍了拍毛驢后臀,不緊不慢地說道。

毛驢的長耳朵扇得比風車還快,不停地吹出響亮的鼻音,似是對無心極為不滿。周圍的士兵們面面相覷,心想莫非此人是個傻子?此時還有心情如此放肆調(diào)侃?

“報!王爺重傷身死,高將軍有令,快快捉住此人,將其千刀萬剮!”一報信騎兵飛馳而來,悲憤地喊道。

“的盧,走!”無心狠拍了一下毛驢,急切命令道,高涂若趕到,此時身陷大周軍營,恐怕不好脫身。毛驢撒開四蹄,如一道黑色旋風,瞬間從狹窄的空隙中突圍出去。

“死!”中年將領(lǐng)大怒,提起手中重槍,脫手直射無心而去。長槍去勢如電,發(fā)出嗚嗚聲響,眨眼就到了無心后背。無心突然一個側(cè)身,反手一抄,一把抓住了激射而來的長槍,繼續(xù)向大門飛奔而去。中年將領(lǐng)吃了一驚,在疾馳的毛驢背上,側(cè)身反手抓住他全力擲出去的長槍,這是何等本事!

“弓箭手何在,給我射!”中年將領(lǐng)急紅了眼,也不管會不會誤傷自己人,大喝一聲道。王爺身死,他難逃責罰,若再讓無心跑了,那是重罪。

前方還有五百米就到了大周軍營大門,不斷圍堵過來的士兵根本連毛驢的身影都沒看清楚,就被一晃而過。這時空中響起急促的嘯音,一陣箭雨如飛蝗般襲來,把無心和追趕而來的士兵全部籠罩在內(nèi)!無心輕哼了一聲,為了留下他,連自己士兵的性命都不要了,那就休怪我無情。

無心用腳使勁踢了毛驢一下,毛驢立刻放慢了飛奔的蹄子。無心提槍在手,指向天空輕輕一挽,空中立刻出現(xiàn)一個拳頭大的漩渦,隨著長槍急速舞動,槍尖似乎有火星迸射,漩渦迅速變大。無心方圓十米之內(nèi),從空中落雨般射來的箭矢仿佛被什么吸引住,紛紛墜入漩渦中,發(fā)出激烈刺耳的摩擦聲,片刻一個巨大的圓形鐵箭球成形!

“去!”無心大喝一聲,鐵箭球如一塊巨石壓頂,閃電般朝那個還在吼叫的中年將領(lǐng)砸去!只聽“轟隆!”一聲,中年將領(lǐng)連人帶馬被砸成一堆碎肉,飛濺的箭矢不知射傷多少士兵,慘叫聲此起彼伏。

所有目睹了這一奇觀的大周士兵,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心想這是什么妖術(shù)?這還是人嗎?

此時無心已經(jīng)沖到了軍營大門口,奇怪的是大門并沒有關(guān)閉,而是敞開的,哨臺上的士兵也放任他跑出軍營之外,沒有示警!

無心一跑出軍營大門,徒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重壓,百米之外黑壓壓的一片,有近兩百人,清一色的黑色盔甲,黑色的長柄刀,刀口閃著幽深的藍光。兩百人手中的刀鋒低垂,靜立如標桿沉默肅立著,組成一個方陣??柘聭?zhàn)馬的要害部位,全部被玄甲包裹,一股強烈的血腥氣迎面撲來,顯然這是一支歷經(jīng)百戰(zhàn)殺人無數(shù)的強大戰(zhàn)士!聞名天下的黑冥軍終于露出了它的獠牙!

無心勒住了興奮得就想沖過去的毛驢,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兩百把微垂的黑冥刀,然后目光微微一凝,一雙金黃色重錘正擺放在黑冥軍的前方,一個身高丈許如鐵塔般的壯漢正惡狠狠地盯著他,此人正是兇名在外的高涂!顯然不知何時,高涂早已帶領(lǐng)一隊黑冥軍正在前方等著他。

“呵呵!奇怪的驢子,奇怪的功法,一個書生?殺了王爺,還能輕松逃出大周重營,不知閣下是何方神圣?”高涂裂開大嘴,聲如洪鐘冷笑道。

“以力馭氣,氣吞虛空,御物如劍,殺人百步之外!你就是君烈大統(tǒng)領(lǐng)一直苦苦追查的那個人吧!”高涂緊盯著無心,一股強大的氣勢隨之攀升,繼續(xù)說道,“好久沒有遇到你這樣的對手,就不要像狡猾的地鼠一樣東躲西藏了!今天我定將你擒拿住,唔!然后割開幾道血口,慢慢讓你體會死亡的美味,再抽去血肉,做成一具人皮骨畫,多么精美的技藝啊!”

“你這頭蠢笨丑陋的蠻牛,也許把你骯臟的頭顱制成酒具,倒是個絕妙的主意!”無心冷嘲道,一邊解下掛在毛驢背上的兩個黑色長布袋,撫摸著久違的冰冷暗道,老伙計??!很久沒有一起戰(zhàn)斗了,今天就讓我們殺了痛快吧!

無心解開兩個黑色布袋,一蓬耀眼的光華泄露出來,然后慢慢暗淡下去,隨著一聲鏗鏘的金屬接合之聲,一把重達一百五十斤,長近兩丈,尖刃四刀鋒的武器赫然在手!無心心中枯寂了的戰(zhàn)意如春雨后的草木蓬勃生長,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正氣得暴跳起來的高涂,此刻睜著銅鈴大的眼睛突然生出警惕之心,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黑冥軍也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一匹小小的毛驢居然能帶著如此沉重的武器,在大周軍營來去自如,而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書生,居然能使用一百多斤的大刀!這是他們近幾十年來沒有遇到過的奇事,看來今夜必有一場血戰(zhàn)!四周負責照明的普通士兵,更是發(fā)出一陣嘈雜的驚嘆和懼怕的私語。

“此刀,名為陌刀,出則見血,無血不歸!爾等殺盡天下蒼生,雖是為其主,但也是滿手血腥,罪孽深重之人!今死于此刀之下,也不負一世聲名!”無心悶雷般的聲音在夜空中滾滾響起。

“放肆!如此狂妄,哇呀呀!氣死我也!”高涂大叫一聲,提起黃金錘直奔無心而去!戰(zhàn)場上只要高涂一露面,對方要么嚇得面無顏色,要么立刻拍馬逃走,戰(zhàn)無對手,何嘗見過比他更猖狂的人!還沒開戰(zhàn),就定了他和兩百黑冥軍的生死!要是沒見到陌刀之前,他們絕對以為碰見了瘋子,但即使如此,他們依然毫無懼意。

高涂徒步飛奔,然后騰跳起三米之高,兩只黃金錘帶起呼呼的風聲狠狠地砸向無心頭頂,無心揮起陌刀撩天一舉。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地上灰塵騰起丈高的塵土。毛驢發(fā)出一聲沉吼,粗大的鐵蹄退了好幾步,兩大沉重的兵器碰撞具千斤之力,若是普通戰(zhàn)馬立刻骨折而死!

高涂震得兩手欲麻,黃金錘,名器也,此時居然被陌刀砍出一道細小的裂口,可見陌刀之鋒利!如此巨力之下,無心和毛驢毫無損傷,陌刀反而散發(fā)出蒙蒙清輝,沒有一絲折痕,高涂不由暗暗心驚。無心手一沉,暗贊了一聲,此屠夫果然名不虛傳。

高涂大喝一聲,或跳躍,或急奔,或沖進,重錘揮舞起來如黃金色的巨大圓球,圍著無心一陣急快的攻擊,發(fā)出恐怖的巨大撞擊聲!只見刀芒一會一泄千里突擊而回,一會如山般厚重沉穩(wěn)如淵,黃金錘始終無法突進陌刀密布的刀網(wǎng)之內(nèi)。兩人的戰(zhàn)場,猶如千軍萬馬在鏖戰(zhàn),如山崩,如地裂,驚得圍觀的大周將士面無人色!高涂,無敵猛將也,今居然無法戰(zhàn)勝一介文弱書生。而一直靜默著的黑冥軍,終于動了,分開形成一個夾擊之勢,歷經(jīng)無數(shù)血戰(zhàn),今天他們預(yù)感極其不好。

半個時辰后,無心大喝一聲,一刀磕飛高涂的黃金錘,高涂此刻氣喘吁吁,站立在十米之外,無心呼吸略顯沉重。毛驢抖了抖一身的黃土,張開嘴巴拉起了風箱,露出四顆大牙,惱怒地瞪著高涂,責怪這個野蠻的大家伙,弄臟了自己一身干凈的黑毛。

“嗯,不錯!”無心提著陌刀,贊了高涂一聲,然后說道:“你進攻了這么久,該我了!讓你看看真正的陌刀刀法吧,也算死而無憾!”

無心手握陌刀起撩天之勢,夜空中一絲絲若有若無銀白色的光芒從天而降,急劇地匯聚在刀鋒之上,無心舉刀的兩袖如鼓起的風袍,片刻陌刀刀鋒變得一片雪亮!對面的高涂突然變得冷汗淋淋,他已被一股強大無匹的殺戮之氣鎖定,他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聚星破天!去吧!”無心猛地喝道,一揮陌刀劈向正冷汗淋漓拼命地兩錘防守前面的高涂。

一彎銀月劃出美麗的圓弧,飛過之處的地上,無聲地出現(xiàn)一道深近一米的溝壑,眨眼間彎月已與黃金錘碰觸。地上響起一記炸雷,堅如隕石的黃金錘炸裂開來,高涂慘呼一聲如流星般飛出百米之外,倒地不醒!他的胸口赫然出現(xiàn)一個碗口的大洞,鮮血如噴泉涌出,內(nèi)臟全被震碎!

“殺!”此時在兩翼虎視眈眈的黑冥軍,終于發(fā)出一聲怒吼。五人一組,直撲無心而來,黑色的彎刀發(fā)出死亡的嘯叫。

無心此刻處于力竭之時,剛才那招把他體內(nèi)的元氣耗費了七成,正恢復(fù)之中。毛驢機警地撒開四蹄就想跑出包圍圈,可惜黑冥軍可不是泛泛之輩,毛驢無論往那里跑動,都會落入了一個無形的方陣之中。刁鉆毒辣的黑色彎刀有的削它四蹄,有的劈它頸脖,毛驢奔跑如脫兔,鐵蹄亂踏,磕出點點火星,黑冥刀居然無法一時傷到它!無心順手揮舞陌刀,長刀一抹,嚴守四方,黑冥軍莫不敢試其鋒!突然毛驢發(fā)出一聲悲鳴,它的四蹄被暗暗布下的套馬索拌住,這種獨特的套馬索帶有鋒利的鋸齒,嵌入它四蹄血肉之中,毛驢一陣劇痛,卻見鮮血淋淋,深可見白骨!

無心大怒,體內(nèi)元氣恢復(fù)極快,已近八成,一躍從毛驢背上跳下,他長嘯一聲道:“爾等都該死!”長刀一揮,拍向一個砍向毛驢頭顱的黑冥士兵,只聽到沉悶的響聲,那個士兵發(fā)出骨裂之聲,不知飛向何處,眼見活不得了。接著陌刀或揮或劈,寒光飛舞,洶涌而來的黑冥兵都是一擊斃命,不一會就損失了近百人。

兇悍的黑冥軍并沒有退縮,他們開始和無心游斗起來,他們知道無心不愿拋下毛驢離開。而軍營內(nèi)已經(jīng)驚慌失措,不斷地向軍機處發(fā)出最高的警報。一夜之間,王爺身死,無敵將軍高涂被殺,曾經(jīng)戰(zhàn)無不勝的黑冥軍,居然無人是神秘書生一合之敵,易如殺雞屠狗!仿佛大周的將士倒成了被隨便獵殺的對象,何其惶恐!

又追殺了六七十個黑冥兵,戰(zhàn)場上到處是人體殘肢和被死去的馬匹,一片血腥。剩下的黑冥兵已經(jīng)毫無斗志,在遠處狠狠地盯著無心。無心劈開所有的馬索,從懷里拿出一個紅色的瓶子,倒出一些藥粉,細心地給毛驢包扎好四蹄,準備離開。

這時天空極遠處地飄來一塊神秘的黑云,緊接著傳來一聲高傲的鳴叫,毛驢警惕地抬起頭對著黑云噴了一口粗氣。黑云極快地飛到戰(zhàn)場五百米上空時,一點銀光帶著尖銳的嘯聲直奔無心而來,夜空徒然出現(xiàn)一道奇特的云痕,與空氣摩擦帶出點點火星。一股凌厲無匹的氣機鎖定了無心和毛驢,周圍的塵土、石塊及殘肢全部被吹得翻滾起來。

來了一名非常強大的對手,無心暗道,臉上并無懼色。他握緊陌刀,運氣悶喝一聲,一記狂龍擺尾,陌刀揮出一片燦爛的刀芒,層層疊疊與炙熱的銀光不停地碰撞?滅,虛空中響起連綿的爆鳴,像點燃了絢麗的煙火!

無心運刀最后一記狠擊,把一支銀色的巨箭磕飛,幾分鐘后,天空才恢復(fù)平靜,四周吹滅的火把才陸續(xù)點亮。無心站立處三十米內(nèi),除了毛驢和他已經(jīng)空無一物。

一個寬額無須的籃衣老者正面目陰沉地盯著無心,旁邊一只巨大的黑色鵬鳥收攏了翅膀蹲在地上,不時地瞟著毛驢露出貪婪的神色。毛驢高傲地抬起頭,露出四顆大牙,挑釁地抬了抬鐵蹄。

“大統(tǒng)領(lǐng)威武!”大周的將士終于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歡呼,為自己的統(tǒng)帥喝彩。今晚是他們有生以來覺得最羞辱無力的一晚,曾經(jīng)的風光和高高在上的感覺,被一個人狠狠地踩在腳下,而君統(tǒng)領(lǐng)可是他們心中的神,真正的無敵之王!來者正是君烈,享有軍神之稱譽。

“老夫君烈,能接住老夫幾十年未破例使用的穿云箭,想必閣下亦非常人,為何不見君之名聲?今為何殺我大周眾多精銳將士?”君烈站在三十米外既好奇又憤怒地問道。

“吾名無心,只是一介書生,平時不理紅塵俗事。今受人所托,為一城性命求解,不料誤會叢生,只為自保而已!”無心平靜地回道。

“無心?書生?為陳國而來?好一個不理塵世,為求自保!如此功夫,你就是老夫苦苦追查的那個蒙面人吧!”君烈自語怒道。

“昔占據(jù)戰(zhàn)秦一城的大周精兵五千,一晚全被一蒙面黑衣人所殺,是你做的吧?”

“十年前,大周一隊近百人強大的黑冥軍,在行軍路上莫名其妙地受到伏擊,不出半個時辰,全部被殺,是你做的吧?”

“大周皇朝一品官員,在護衛(wèi)森嚴的府邸,被人砍去了腦袋,而無人發(fā)現(xiàn)一絲來者的蹤跡,也是你做的吧?”

……………

君烈越說越憤怒,按在腰間劍柄的手劇烈地抖動著。這么年,他費盡心血追查一樁樁離奇的血案,沒有絲毫進展,對方就像憑空出現(xiàn),然后消失得無跡可尋。讓已善戰(zhàn)聞名計謀出眾的他,感到深深的屈辱。無心始終就像一把懸在他頭頂?shù)牡?,不知什么時候會落下。

“活剝?nèi)似ぃ驼ㄖw以食,強暴民女,嗜血取樂!這些人都該死!若見,必殺之,天下無吾不可殺之人!包括你主!”無心冷冷喝道。

“爾敢!大周皇帝,一代雄主,決不是殘暴好殺之人!吾之見,當是其人自做自受。現(xiàn)天下將得一統(tǒng),然如一池混水,治理還需時間和良策!而若讓閣下今日逃脫,大周終無寧日!本將欲與閣下決一死戰(zhàn)!”君烈抽出一把精光四射的寶劍,劍光如水的波紋一樣蕩漾!隨著黑色大鵬的一聲尖嘯,大周軍營響起無數(shù)的馬蹄聲,又涌出幾千黑冥軍,還有大量的強弩車,包圍上來。顯然君烈不惜代價,今天也要把無心這個強大而恐怖的對手留下。

“哈哈!逝水劍?君將軍,你有陳年內(nèi)疾,絕不是吾之對手!罷了,估計你與吾有些淵源,你可認得此物乎?”無心從懷里掏出一塊三指寬的黑色物件,輕輕地拋給君烈。

“五星戰(zhàn)將!”君烈顫抖地撫摸這塊龍紋鐵牌,臉色一陣煞白!一個大大的紅色的五字,代表了眼前這個文弱書生的身份!

君烈厲聲下了一個命令,黑冥軍慢慢退了回去,他走近無心,幾欲行禮,被無心輕輕地搖頭阻止了。

“先生,為何離開未知之地,來到這里?”君烈懷著激動的心情問道,未知之地,與這個世界有道門戶,基本沒人能突破無序切割的空間亂流,來到這里。他當年也是被逼無奈,不顧生命危險,卻機緣巧合活了下來,才到了這個世界。他以逝水劍法而出眾,累積戰(zhàn)功無數(shù),才僅是四星戰(zhàn)將,五星代表未知之地最高的榮譽功勛,縱觀本部不會超過五指之數(shù)!他們原本同屬一個陣營,為了同一個理想征戰(zhàn)!不過君烈離開的早,無心是后起之秀,所以才不認得在未知之地大名鼎鼎的陌刀!

無心嘆了一口,往事如云煙,他不想追憶,也不想計較了。既然來到這里,就再也無法回去了,就當自己是這個世界的看客,所以不去理會國家之爭和朝代之變,只想做些順心意的事情。

“君將軍,陳國之事該如何處置?”無心沒有回答君烈的問題,反而微笑著向君烈問道。

君烈知道無心不愿談及過去,也沒介意,來到這里若無通天本事,誰也無法突破空間屏障,逆流回去。他面色一肅說道:“只是一個區(qū)區(qū)城池,若先生想要,拿去便可。”

“吾對此沒有興趣,此次只是受人所托才冒闖大周軍營,今認得逝水劍才知道君將軍原是舊識。陳國自然是大周屬地,天下一統(tǒng),紛爭征戰(zhàn)即少,百姓才可得以安居。所以,吾只要求大周和平接收陳國,不得殺戮,不得搶掠。”無心說道。

“好!一切依先生所言!先生,可否隨君烈進去一敘?”君烈答道。

“呵呵!恐怕不妥,就此別過了!”無心向君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牽著的盧走向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君烈目送著無心遠去,向一頭霧水看呆了的大周將士,發(fā)出了收兵的命令。

……………

繁華的燕城人流滾滾,一棟兩層書院內(nèi),不時地傳來朗朗讀書聲,偶爾伴有空靈似水飄逸如云的仙樂之聲。燕城,原陳國之都驪宮,大周國占領(lǐng)的最后一個城市,也是內(nèi)城唯一沒有受到任何戰(zhàn)火燃燒的城市。

雁雪的纖纖玉臂正抱著古琴,素指翩翩飛舞,不時面露嬌羞的笑容,沉浸在無限的遐思中。因為,先生好像對她越來越親近了。

書院的一間靜室內(nèi),正端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風清云淡的書生,一個充滿鐵血氣勢的六旬老者。兩人面前擺了一張古樸的棋盤,黑白棋子正絞殺在一起。偶而傳來清脆的落子之聲,書生含笑不語,老者蹙眉苦思。

“老君,落子無悔,今天可不許悔棋。”無心微笑道。

“去,去,晦氣!深秋了,天氣還是燥熱的很,我出去透透氣,聽聽雁雪姑娘的琴音靜靜心神,再來與無心老弟一戰(zhàn)!”君烈一看局勢不對,就借故離開。

“無妨,不過老君別給雪兒胡亂出什么主意了,不然她誤會了可不好。”無心在后面急忙叫道。

“哈哈!無心老弟,可不能做個無情無義之人,將來這杯喜酒老君還是要喝的。”君烈大笑著走遠了。

靜室內(nèi),輪到無心對著黑白棋盤蹙眉苦思,撫桌幽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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