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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曾經(jīng)互不相屬的手緊緊地拉著,緊緊地,似乎這明媚的春日也不能熔斷。
風微微來,心也微微地蕩漾,微微的心像是喝醉了一樣。
慢慢地,在充滿春香的小徑上走著,她另一只手緊緊地握著一根嫩嫩的草。
她很柔和卻又很鏗鏘地問他:“你愛我嗎?”這似乎是很戲劇性的話語,她問得很有力。
他用另一只閑著的手,很隨意地摘下一朵剛剛怒放的桃花來,用極其輕柔又略帶磁性的聲音,輕輕地貼到她的耳邊,“那當然了,愛你不渝!”
她的眼睛里充滿了幸福的露珠,手緊緊地不敢放開,又緊跟了一句,“真的嗎?”
他依舊用那種口吻答道:“是的,請相信我,好嗎?”
接著,他很隨意地把桃花一丟,丟得很遠很遠,插入口袋,拿出了一對手鏈,給自己帶上,又很急促得給她戴上。
她微微地低低頭,雙頰泛緋,如一抹傍晚的春霞,又像是一朵初春的小花。
窗紗隨風一般,春光也時隱時現(xiàn),風也斷斷續(xù)續(xù)的略盡房間里。輕盈的音符,帶著愉悅的而更加澀澀的心,飄蕩開來……
暮春將近,有的蟬也唱起了初夏的贊歌,不知疲倦,也唱著這紛擾的世間。
還是初春的那條小徑,只不過百花已經(jīng)落遍。
她竭力地拽住他的手,雙手緊緊地拽住,不敢有一絲的松懈。
她幾乎要哭了:“你別走!別走!別走好嗎……你答應(yīng)過愛我的……你說過的……”
他一聲不吭,卻發(fā)出很鄙夷的氣息,眼睛里也似乎充滿了嘲笑,除此之外的就是隨意。
他用力的甩著,但怎么也甩不開那一雙纖細白皙的手,但他并沒有停止。
她哭了,眼淚像夏露似的在微腫的眼眶里打轉(zhuǎn),滴滴答答地掛著,嗚咽中幾乎是哀求:“我都給了你,我不去奢求什么,你別走,你愛我的……你看,還有這只手鏈……你別走,好嗎?好嗎……”
他還在努力而不屈的掙脫著,頭也不回。
她哭得好慟,淚水終于是覆蓋了臉頰,但卻沒有松手。這時的一陣風,分明透著一股傷感的躁動,似乎是初夏的味道。
一陣嘲笑輕飄飄地冒出,是那磁性卻已然陌生的聲音,“玩玩而已,當什么真呢!你要多少錢,給你就是了!別再纏著我了,好吧!”說著,用一只手伸進口袋,惡狠狠地把另一只手鏈摔在地上。
她驀地松開了手,呆呆地、癡癡地癱坐在地上,撫摸著自己的那只手鏈,望著他大步的走遠。淚水滴答滴答,打在了微濕的地上。
原來初春的美也會埋葬在暮春,她或許還在想:“這個世界怎么了?這到底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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